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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氓之聲 【首部曲:我的藝術宣言】展演城市美術館
看板上的藝術 30位藝術家向社會發聲
「群氓之聲」海報圖檔  

「群氓之聲」海報圖檔
【多汁報●文創藝術組/台北報導】「群氓」是一種群體的屬性,他們的存在顯現在某種共同心理傾向—他們對各種意見、想法和信念,拒絕複雜冗長的陳述,也缺乏中庸精神,極端的態度與難以妥協的行為經常成為他的表徵。認同、恐懼、理想和感情等強烈歸屬需求,都能成為個人被捲入群體情緒的因由。由於「群氓」的種種特質,深深影響到現代政治表達的路徑,而經常被視為「民粹」。但是,此「民粹」蘊藏的力量在當代已從剛性的政治社會運動形式,悄悄走向開放式的串連與對話,其運作端則來自於「想像力」,想像力改變了群體意見的傳遞模式,鬆動了剛性的談論框架及載體,群眾聲音開始有了穿透能力。

想像是藝術創造的主要動力,「群氓之聲」是一個藝術介入社會的計畫,也是一個社會性的實踐計畫。由一群無權無勢,寂寂無聞的藝術家,透過城市臨時性的大型媒體,向社會吶喊出種種聲音,發出種種主張與感受,宛如擁有一個巨大的擴音器。

城市美術館「群氓之聲」策展人黃義雄與鑫薪廣告執行長林書瑀  

城市美術館「群氓之聲」策展人黃義雄與鑫薪廣告執行長林書瑀 

「群氓之聲」預計以一年的時間,透過「我的藝術宣言」、「時代的窗」及「那些遺落過去」三階段的策劃與實施,分別從自我認同、社會、歷史三個議題,提供城市軟性對話的可能。除了改置刻版商業廣告模式,提醒公眾對城市中習以為常的城市景觀,藝術家亦可藉由思考此媒體特質,思考如何對大眾自我行銷,進行公共意見的傳遞與對話。「首部曲:我的藝術宣言」這經由視覺所引發的聲音,由三十位藝術家率先發聲,於今年 10 月 9 日起民眾可以在台北市的街道、高架橋旁、大樓樓頂、車水馬龍間不經意遭遇到這些作品,體驗到不一樣的風景,由此進行一場以美為媒介的協商。

藝術家莊普的《波多解衣留下色情,我們留下藝術》,藉由台北捷運公司波多野結衣悠遊卡事件的時事,拼組蓋了藝術家個人印記的三萬張波卡照片,幽默了公眾,也幽默了藝術自身;《台北妳有幾多愁》藝術家黃銘哲用創作中慣用的「眼」,愁腸地看著台北的紛擾。陳慧嶠以《愛》作為導引,讓人勇於踏過生存的恐懼,解放內在的自由。何孟娟《感謝您的尊重,讓我可以享受,成為自己》鼓勵尊重每個人的不完美,享受成為一個不完美的自己。陳依純《生存拳》讓承載著辛苦生存的我們,在薛佛西斯式的宿命中繼續奮戰到底。許惠晴仿電影海報的視覺呈現,揶揄現代人帶著面具掩飾真正自己,看著每個人臉上的「人為」「肖笑」,令人唏噓不已。陳永賢以ApaKabar !(你好我好)一句東南亞移工一天開始的簡單問候語ApaKabar !,凸顯了這些離鄉背井的勞動者如何以語言作為介面連接在地生活,蘊含出外籍勞工與台灣日常生活的溫度。
這次計畫開始於策展人黃義雄與從事廣告招租的鑫薪廣告林書瑀執行長一次對談的共識,皆有志一同地想為我們的城市、我們的社會提出一些聲音。由於復興美工畢業的林執行長始終保持著對藝術的興趣,一直想用自身事業的資源為創作者做些什麼。2008年籌畫「城市美術館」計畫,先後參與「指鹿為馬」、「臺北街角處處設計」等系列活動。今年六月策展人黃義雄提出何不做一個運用臨時性廣告看版,突破現有藝術展覽框架,嘗試讓創作者與大眾一同協商城市、生活等議題。原約定兩個月各自尋找資源,直到八月底決定以自己力量啟動「群氓之聲—首部曲」。在資源有限下,必須強調的是幸運地有台灣文平台發展基金會、文化部iMatch文創咖啡廳平台、資策會MIC給予場地及媒體曝光的協助,因為這些人對計畫的認同,才使我們聽見「群氓們」的聲音。

城市美術館「群氓之聲」開幕記者會合照,左起左起參展藝術家廖堉安、葉怡利、策展人黃義雄、鑫薪廣告執行長 林書瑀、藝術家鄭亭亭、張嘉穎、彭泓智、黃琬玲、林怡君、許惠晴  

城市美術館「群氓之聲」開幕記者會合照,左起左起參展藝術家廖堉安、葉怡利、策展人黃義雄、鑫薪廣告執行長 林書瑀、藝術家鄭亭亭、張嘉穎、彭泓智、黃琬玲、林怡君、許惠晴

以城市空間為對象的介入,對策展方來說,它的變數包括天候影響、民眾無法預期的反映、不同專業的協調、資源整合等,難度遠遠高於單一空間的策展,這是本次策展需要逐一克服或應變的部分。而對創作者而言,在自我行銷發聲之外,還需考量自己作品設置位置的環境關係、周圍活動人群的對話性,以及改變原來習慣的平面創作,用不擅長的數位編輯轉化成大尺寸數位輸出方式。因此、這計畫對策展人、主辦單位、創作者,都應該是一次不一樣的挑戰與學習。

群氓之聲—【首部曲:我的藝術宣言】,邀請的三十位藝術家,各自用自己擅長的創作語言,無論是自身的藝術表達,或喃喃自語的心情抒發,或對當下社會的旁觀、激勵、揶揄、無奈等。這些視覺圖像與宣言之聲,除了希望將觀眾「同情地」(empathetic)帶到自身經驗,「群氓之聲」更期待觀者關注在城市事務的對話,它目的不在於主張城市美學的改變,而是喚起民眾對城市美學的問題感和參與式協商的出現;當臨時性大型廣告輸出物充斥街頭巷尾、淹沒我們的眼睛,幾乎成為城市景觀一部分時,我們是否要繼續無感的與它共存;或者接受它並思考做一些實踐;又或可能有其他新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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